正反桃子

【边伯贤|民国】从始至终,你是我的唯一信仰

短篇小甜文✨





当信仰和爱情冲突,你又会如何选择






白尔曼&边伯贤




本文原型为 王曼霞女士和陈尔晋先生。




切勿上升真人!










正文开启













七月。




窗柩被翻腾着的滚滚热浪掀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总司令办公室外那颗百年老树不时传来聒噪的蝉鸣声。




边伯贤额前渗出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相互交错纠缠在一起,伴随着急促不安的呼吸声上下颤动着。




“伯贤啊,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了?”




雕花红木书桌后传来总司令不清不冷的声音,却让边伯贤在这燥热的酷暑时节仿若置身于寒冬腊月。




“回总司令,大概有五六年了。”




总司令满意地点了点头,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沉重的木椅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而他向边伯贤走来的每一步都仿佛一把钝刀,刀刀挖在心上,疼痛骇然遍布四肢,却又不会让人轻易解脱,只是反复重复着这恶趣味的游戏。




边伯贤当然知道总司令这次紧急把他从江北区调回来的寓意,可是即使赌上自己这锦绣前程和身家性命,他也定要护她周全。




“伯贤,你还记得当初在黄埔军校的宣誓吗?”




边伯贤一愣,自己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受到了教育便是要忠诚于党国,成长的每一步父亲都是按照军人的要求严格的培养自己,自己也从未怀疑过改变过信仰,对于这誓言也是始终铭刻于心。




可是,在他刚刚轻动双唇还未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便被总司令打断。




“我知道你还记得,可是这嘴上记得和心里记得到底是不能相提并论。”




总司令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办公桌前,带着陈旧老茧的食指反复摩擦着早已拆封的档案袋。




“总司令,我…”




边伯贤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总司令突然将档案袋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一抹刺眼的鲜红顺着边伯贤的额角流下,很快便混合着汗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看着骇人得很。




比起感官生理上的疼痛,边伯贤更怕总司令接下来的话。






”边伯贤,袋子里装的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还真是让我失望透顶了!“




”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在我告诉其他人之前,给你个机会亲自去解决。“






边伯贤始终垂着脑袋,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是啊,明明早已料到了不是吗,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




可是,当被别人掰开自己这颗早已因徘徊折磨而麻木不堪的心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边伯贤稍微平复了感情,恭顺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后,退出了总司令办公室。








而在那张摔出档案袋的纸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大字,




“白尔曼,确认为地下共产党员。”















夏日的夜晚总是漫布星辰,汽车缓慢驶过门前草坪的时候,边伯贤看到了几只萤火虫。




平日流萤。




初遇她的时候,仿佛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




行动被思绪牵引着,等到边伯贤回过神的时候,他早已令司机停了车,手上的玻璃瓶子也从空空如也变为充斥着几只上下飞舞的萤火虫。




”少将,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司机不大不小的提醒使得边伯贤回了神,他轻轻应了一声,攥紧手中的瓶子回到了车上。










“伯贤,你回来啦!”




轻微上扬的尾音显示着声音主人内心的愉悦,小小娇娇的人影在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迫不及待地扑到边伯贤的怀里,使得他赶忙将手里的瓶子递给仆人,便稳稳接住了这娇软的身躯。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边伯贤少有的温柔怕是全给了眼前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本想像往常一样轻轻拍拍白尔曼的脑袋。




可是,也就在这时,他的手停在了空中,不知上下如何是好,最后只是尴尬的垂下,捏了捏衣角。




白尔曼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这位朝夕共眠的人的反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仆人手中的玻璃瓶子。




“伯贤,这是给我的吗?”




边伯贤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白无故要下车去抓萤火虫,可能这是他深爱之人的最喜,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是…尔曼,我们先去吃饭吧。”








边伯贤在餐桌上少有的寡淡使得白尔曼在饭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可能他种种平淡的反应又暗示着这种可能性的微小。




而与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人一墙之隔的边伯贤似乎也在遭受着煎熬,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打开。




倒是最后由房里的人打破了这僵局。




白尔曼本是想下楼倒一杯水,却看到了门口百般纠结的人。






”伯贤,你…”


“尔曼,我…”






两人相视之间,白尔曼知晓了边伯贤这一晚的异常原因。




也料想过这样的情景,不过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重,反而像是卸下了心中的石头。




“伯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要么你就和我走,要么我们就离婚,你遵从自己的信仰。”




白尔曼知道信仰在边伯贤心中的份量,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她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迟迟不见眼前男人的动作,尔曼似乎知晓了对方的决定,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她转身想要离开。




却在这时,被边伯贤从身后抱住,耳边传来他微微颤抖的耳语,




“尔曼,从始至终,你是我的唯一信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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